宋玉对楚王问（宋玉对楚王词的注释翻译）

宋玉对楚王问

这是取自《古文观止》上的一篇文章。本文抒发的是宋玉孤芳自赏的思想。反映了才智之士难以被人了解的社会现状。

宋玉，字子渊，战国时楚国的文学家，崇尚老庄，传说中的美男子，也相传是屈原的弟子。在司马迁的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中记载：“屈原既死之后，楚有宋玉、唐勒、景差之徒者，皆好辞而以赋见称。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，终莫敢直谏。”不少文献都指宋玉承师屈原。

宋玉仕途不顺，在楚怀王及楚顷襄王时当过文学侍从一类之小官。据说宋玉性孤傲，因在朝中受权力者的排挤。写过《九辨》、《凤赋》、《高唐赋》等赋十六篇，文风仿屈原，故有“屈宋”之称。《宋玉对楚王问》是借用对答楚王，阐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言行，以凤与鲲来喻“瑰意琦行，超然独处”的有品行之“圣人”；用“蕃篱之鷃”与“尺泽之鲵”来喻世俗凡人。用“曲高和寡”的理念，阐述了高洁之人无法为普通人理解的因素。全文跌宕起伏，文辞华丽，的确是一篇好文章。还是希望大家先读古文，自己译好，再看译文。最好约理解，就是背诵。

原文

宋玉对楚王问

楚襄王问于宋玉曰：“先生其有遗行与（遗行：不检点的行为；与通欤，疑问词）？何士民众庶不誉之甚也！（士民众庶：大众；不誉：不好的评定）”宋玉对曰：“唯，然，有之！（唯：恭谨答应，相当于是）愿大王宽其罪，使得毕其辞。客有歌于郢中者（郢：楚国都城，在今湖北江陵市），其始曰《下里巴人》（《下里巴人》：当时楚国低极普通的歌曲），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（属：接续；和，音贺，应和）。其为《阳阿》、《薤露》（《阳阿》、《薤露》：比下里巴人稍高级一点的歌曲），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。其为《阳春白雪》（阳春白雪：一种高级的曲子），国中属而和者，不过数十人。引商刻羽，杂以流徵（引商刻羽；古五音为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，其所谓五音六律，五音和现代的七音有相似之处。而六律是相当现在的高低声律之区分。在五音中商声较高劲，羽声较低平，意为声音有高有低；杂以流徵：参杂流畅的徴音，徴，音纸，Zhj），国中属而和者，不过数人而已。是其曲弥高，其和弥寡。故鸟有凤而鱼有鲲（鲲：古传说中的大鱼，出自《庄子·逍遥游》。此文中的凤，相当于《庄子·逍遥游》中的鹏）。凤凰上击九千里，绝云霓（绝：超越），负苍天，足乱浮云，翱翔乎杳冥之上（杳冥：高得看不清之地）。夫蕃篱之鷃（蕃蓠：篱笆；鷃：一种小鸟），岂能与之料天地之高哉？鲲鱼朝发昆仑之墟（墟：此指山），暴鬐于碣石（鬐：鱼背；竭石：山名），暮宿于孟诸（孟诸：大泽名，今河南商丘东北）。夫尺泽之鲵（尺泽：一尺来深之水泽，鲵，一种小鱼），岂能与之量江海之大哉？故非独鸟有凤而鱼有鲲，士亦有之。夫圣人瑰意琦行（瑰意琦行：卓越的思想和不平凡的行为），超然独处，世俗之民，又安知臣之所为哉？”

今译

楚襄王问宋玉说：“先生有不检点的行为吗？为什么不少人对你有非议？”

  宋玉回答说：“啊，不错，是的。希望大王暂宽恕我，让我把话说完。”

  “有人在郢都唱歌，开始唱《下里巴人》，都城里有数千人和着他唱；接着他唱《阳阿》、《薤露》，都城里有数百人和在一起唱；后来他唱《阳春白雪》，和他一起唱的不过几十人了；他时而用商音高歌，时而以羽声低吟，中间杂以宛转流畅的徵音，此时能和他一起唱的不过是几个人了。他唱的歌越是高奥，能跟着和唱的就越少（曲高和寡成语典出于此）。因此，鸟中有凤而鱼中有鲲。凤凰上击九千里的高空，穿透云霞，背负青天，在高渺的天空展翅翱翔；那生活于篱笆之间的鷃雀，哪能和风凰一样衡量天地的高大呢？鲲鱼早上从昆仑山出发，在碣石晒背曝鳍，晚上又在孟诸大泽投宿；那处于一尺深池泽中的小鲵鱼，怎能与大鲲一样测度江海的浩瀚呢？不只鸟有凤鱼有鲲，在‘士’中也有出类拔萃的人。那些品行高洁的有看美玉一般的品行而独立特行的人，超世独处；凡夫俗子又怎能理解我的行为呢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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